冰墨连壑nya

歇笔,考研备考中……
新人,文笔不佳,码病娇文只是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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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短篇」捡来的乌鸦竟是病娇魔女

“Urbanise”一词常被译作“城市化”或是“城镇化”。

于我而言,初次接触到这一词汇时既不是在经济或政治学领域,也不是在社会学领域,而是——在生物学领域……

随着人类活动范围的扩张,野外栖息地的减少等诸多因素,一些动物亦选择适应人类城市环境,在这其中最著名的例子当属鸦科。

实际上,这种常身覆黑羽、懂得使用,甚至是创造工具的鸟类,离人类并不遥远。

可未曾想,我竟会被一只乌鸦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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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得从数月前说起。

倘没记错的话,那是立夏的傍晚。依稀记得那时的天空灰蒙蒙的,丝毫不见斜阳的踪迹。

正当我拿起筷子,即将享用桌前的美味饕餮之时,手机却冷冷地“叮”一声把筷子停在了空中。

“……”

“在吗在吗?”

我瞥了眼手机屏幕,信息是一位和我关系还不错的女同学发来的。

“吃饭要紧,晚点再回也没事的吧。”

想罢,我扭过头,企图继续将筷子送入热气腾腾的汤菜中。

——“叮”。

这回筷子又悬停在了汤汁上。

“——急!”

“唉……”

见状,我只得作罢放下筷子,解开了锁屏。

与她稍作沟通后,我方才得知对方是在外边遇到一只疑似受了伤的鸟,又不知如何是好……

“一般这种情况不应该是送宠物医院啥的么?虽说学过解剖,但我可不是兽医呀……”

我皱了皱眉头。可不知怎的,总觉放不下心。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稍作收拾,带上小小的“医疗包”,前去一探究竟。

待到赶至现场,我才发现那只身被黑羽的鸟已经蜷缩着昏了过去。乃触其胸部,好在还能感受到心跳。

此鸟个头不大,亦算不上小,从总体上看大抵是乌鸦吧?

——若是渡鸦的话,体型要更大一些。何况其颈羽十分顺滑,摸起来就像少女柔顺的长发,而非渡鸦那般毛糙的枪尖状……

“我刚刚是在打羽毛球的时候发现的,就倒在树下,看它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你能帮帮它吗?”

“不好说,我能做的不多,顶多也就检查一下外伤跟骨头什么的……”

说罢,我便小心翼翼地一边查看,一边摸遍了它的全身……

最终,在其左腿跗跖骨[1]处发现有疑似内骨折的迹象,除此以外似乎没有异样。

“有点难搞喔……”

此时天色已晚,要是外出将其送至宠物医院的话……回来的时候或许也早就过了门禁时间。

几经商议后,我决定动手,尽可能地让骨折部位复位,而后用绷带、雪糕棍和胶布等物品给它做个简易夹板……

一番处理过后,再轻手轻脚地将其装入纸箱,伪造成快递,铤而走险地带回宿舍暂且看护上一晚……

然而,这和把定时炸弹放在自己身边无异——但凡它醒后大声乱叫被宿管察觉,我洁白的档案上便会留下污痕。

——当然,倘真到了乱叫的时候,我也会设法把它的喙绑起来。

兴许是闻到饭菜香气的缘故罢?那乌鸦醒得比我设想的要早许多。

还没吃上几口饭,它便在我脚边“呀”了几声……

“乖,别乱叫,不然把你烤了当宵夜。”

——“哑!”

“……”

我用余光瞥了它一眼,而它亦昂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腿,而后又眨了眨眼,歪头看向我,便不再瞎叫了。

“这还差不多。”

我嘀咕着,又夹了一小块肉片给它。

而它仿佛知道自己的处境,也明白我在做什么似的,意外地配合,彻夜不吱一声。

如此这般,我和乌鸦安然无恙地度过了第一个夜晚。

次日上午,我便又偷偷摸摸地带着它打车前往了离校最近一处的宠物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没想到是雌的呢……

诚然,医疗费用什么的是由那位女生和我五五开垫付的。不过好在兽医姐姐人美心善,给我们打了个折扣。

之后又在“惊喜交加”中,我们整个宿舍同这乌鸦度过了好一段的疗伤时间。

不仅如此,我还给她取了个“多米”的名字,至于由来么……只是恰巧在预习课本时看见了多米尼加[2]罢了。

——至少她似乎并不讨厌这个名字。

至于再后来……我们把它放了。

没错,在她痊愈的那天便放飞了。

不管是从经济上还是精力上,亦或是其他方面,我都没有要收养她的打算。

——笼子里的鸟,可不能被称作鸟。

所谓“万物皆有灵”,大抵就是这么一回事。自那以后,我在上下课的路上不时还能见到多米的身影。倘呼唤其名,她便会“呀”地一声飞到我肩上。

能和鸟类成为朋友是一件趣事,在晴朗的日子里,倘运气好的话,多米还会给我送来各式各样的“礼物”——或是新鲜摘下的果实,或是颇具年代感的奇特物件,有时叼来的甚至是璀璨夺目的珑玲饰品。

至于代价么……她似乎并不稀罕吃的,只想要我陪她玩上一会儿。

眺望那时的蓝天,那黑色的身影总会让我紧绷的精神得以放松,可是平稳的日子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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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暮天寒,雨沫翻飞,独坐参天古木,环顾不见炊烟。

“这是……哪?”

依稀记得自己只是睡了个午觉,醒来便被丢进了一处洞穴。

我缓缓起身,搀扶着湿淋淋的木质穴壁,向外张望,可那苍茫的深树与层层暮霭却令我瞠目结舌。

待到俯首看去,我才发现自己此刻正身处一棵巨树上的木洞里。

“太……太荒唐了。明明连雪曼将军树[3]都不可能长这么大……”

凝视着下方杳渺的地面,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缓步向后退去。

“我一定还在梦里吧,哈,哈哈哈……”

若真是身处梦境,那离开的方法应该就只有——一跃而下。

糟糕的念头油然而生,树洞里却忽然传来了软懒无力的女声。

“哈啊……”

蓦然回首,只见一绝世佳人正撑起身子,轻柔着那惺忪睡眼。

散于肩后的乌黑长发、饰以漆黑羽饰的玄色连衣裙,雅淡容仪,称不上艳丽,却倍感神秘。

趁我呆愣原地,她又慢条斯理,毫不在意,旁若无人一般向后伸了伸懒腰,傲人的雪峰亦被趁势抬起。

“嗯?已经醒了吗?”

她的声音很好听,空灵清透,又带着些许的浑浊,浑浊中充满了神秘,神秘映衬着高雅。

“您哪位?”

“真是过分呢……要不是是第一次以这幅姿态出现在你面前,我可就要惩罚你了。”

她不紧不慢地说着,以轻盈的步态走过我身旁,在树洞的边缘停下。

只见下一瞬,她嫣然转身,张开双臂道:

“是你最亲爱的多米喔。”

说着,背对着她的落日最后的余晖没入了远边的山下,只剩稀稀疏疏的雨沫顺着她那纤细的柳腰飘下。

“哈?多米?”

“嗯。”

“别开玩笑了,乌鸦可不会变成人。”

我冷笑了一声,尽管不清楚对方是怎么知道多米的事的,但乌鸦变成人这种事可太荒谬了,尽管这棵树本身就有够荒谬的就是了。

“普通的乌鸦当然不能做到,但人家……可是魔女喔。”

她微笑道,眨眼间,随着“扑梭”一声,她便变回了那只熟悉的乌鸦。

“这……”

我愣坐在了地上,呆呆地看着多米徐徐向我走来,而后又跳进了我的怀里。

“这下相信了吗?”

忽然,多米又化作了人形,惬意地趴在我的怀里,得意洋洋笑道。胸口处传来的温软触感一边强迫我接受这一现实,一边也在开始侵蚀起我的理智。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不早点说?要是让一个陌生人遇上了会说话的鸟,那人家岂不是会被送进奇怪的研究机构里去?”

“况且,那时人家的魔力也不够变回人形。”

“那么,这里又是哪儿?”

“我的世界。”

说罢,她又打了个响指,昏暗的树洞里猝然亮起了光芒。

光芒的源头是墙壁上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晶石。也得益于此,我才能看清树洞内的模样——一间轻小说作品中标配的魔女小屋。

炼药房、寝室、书房、都被木制的隔断分隔开来,而我们所坐的地方大抵就是客厅了。若这般推断,那出口……

我缓缓望向树洞外的星辰。

——果然是要用飞的才能出去么?

“哼哼,这儿的环境还不错吧?景色也很宜人喔,我还布下了结界,没有我的许可你可是出不去的。”

多米自豪道,仿佛迫不及待想要拉着我进去,向我一一介绍自己的住处了。

“呐,多米。”

“嗯?怎么了?”

“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还有,你刚才说的出不去是几个意思?”

“这个嘛……呵呵呵,那当然——是要你跟我在这里——在我们的爱巢里,永远地,共同厮守终生呀。”

语落,她立即把我推倒在了地板上,如涓的青丝遂即散下,数缕乌黑亮泽的瀑布将视野的余光尽数填满。

“欸?永远?”

“没错,永远。爱死你了,成为我的所有物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应该没那么傻才对吧?”

修长的纤柔玉指缓缓爬上我的脸颊,迫使我与那墨紫色[4]的深邃双眸对视。

翠羽般的双眉,神秘的明眸,淡红的薄唇,白皙的肌肤……

“请,请不要这样。”

我下意识地把她推开,倘若凝视下去搞不好会变得鬼迷心窍的。

“你这是要拒绝我么?”

多米愣了一下,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我,仿佛下一秒就会做出疯狂的举动来。

“拒绝,也就是说会去和其他雌性交欢……”

“多米?”

“也是呢,最近见你名声大噪,上下课路上围在你身边的害虫也多了不少,也没时间陪我……我才出此下策把你抓过来的。果然是有喜欢的女人了么?”

闻言,我着实吃了一惊。原来自己救的乌鸦占有欲那么强……话说这该不会是那种吧?病娇?这种情况下若是言辞稍有不慎,会被嘎掉的吧?

“冷,冷静。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怎样?”

“多米长得这么漂亮,应该配得上更好的人才对……”

“欸?”

多米听后先是歪了歪头,而后,那股可怕的气息顿时消散殆尽。

“噗嗤,什么嘛,原来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么……”

她苦笑着,又猛地凑到我的身边。

“怎么会配不上呢,明明那么温柔……不管是照顾受伤时的我也好,我送你的那些东西的处理方式也好……”

“那那些东西?”

“啊,对!比如吃了之后会爱上我的果实,还有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什么的……明明可以丢掉或是卖了换钱的,却选择小心翼翼地保存在一个小匣子里……啊,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好可爱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我紧紧地楼入了怀里。

“唔!但,但是你看,爱什么的,是相互的不是吗?就像我给了你自由那样,你也应该给我自由。”

我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副说辞。

“这是承认爱我了吗?你说得没错,爱是相互的,我的身心已经成为了你的东西,但你的……却还没成为我的呀。”

她诡辩道。

“所以,从今往后,我会让你的身心尽数为我所有。”

说罢,多米又不知从何处取来了瓶奇怪的药水,饮了下去。

“这是?”

还没搞懂她想做些什么,一股不妙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下一瞬,我只觉嘴唇传来了略微冰凉且柔软的触感。而后,是皓齿被灵活的舌头撬开,以及一股微妙药水味……

伴着舌头的搅动与甘甜的药水味的散开,我的意识亦一点点地朦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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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跗跖骨(Tarsometatarsus):鸟类远侧跗骨与三块跖骨愈合形成的骨骼。

[2]多米尼加共和国(英语:The Dominican Republic):简称多米尼加,国名意为“星期天、休息日”,据说源自哥伦布于15世纪末的一个星期日到此。总面积48734平方公里,首都为圣多明各。

[3]雪曼将军树(General Sherman Tree):也译作谢尔曼将军树或舍曼将军树,由博物学家杰姆·沃尔弗顿(James Wolverton)于1879年时命名。是世界上最大的树,通常也被认为是最大的生物,高83.8米,底部最大直径达11.1米,树龄约为3500年。

[4]墨紫:中国传统色彩紫色系之一。是一种很深近墨的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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